南宫煜隔着人望着她，眼神凄凉而执拗。像是个失去了全世界的孩子。

她叹息着，却没办法去他身边。

宫门开了。

皇后难掩脸色上的疲惫，视线在垂着头的人群中扫过，似乎在寻找什么。

看到徐流岚的脸时蹙眉，“姬缨姑娘。陛下要见你。有话和你说。”

人群中立刻几道目光扫视过来。

嫉恨的、惊讶的、难以置信的。

有人在窃窃私语。

说着陛下是不是病糊涂了，为何叫一个外人进去。

养心殿的大门合上。

病榻前弥漫着沉积的中药味。

闻起来昏昏沉沉。

皇帝撑着最后的一口气，指着一个方向。

徐流岚顺着看过去，在书架上找到了机关。里面是一个蓝天白云纹的盒子。

她打开看了看，皱眉。

再合上盖子。

里面的东西她只觉得沉重的压手。

真的好么？

她没问出口。老皇帝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。

里面两张明黄色的卷轴，有一张是给她的。

气息渐渐微弱。

他最后按着她的手，“煜儿和十七……拜托你了……”

老皇帝终于合上了眼。

最后的情绪，混合着他的泪水从眼角滑落。

他的随侍太监扑通一声跪下，声音带着哭腔的高喊：“皇上――薨了――”

徐流岚握着锦盒。身体随着他这声音颤抖。

帝王薨逝，护国寺的丧钟十二声敲响。

一声接着一声。

哎。

她转身，开了养心殿的宫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