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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83)(1 / 2)





  陆汉东松开攥着苏芝芝的手,转过身,只是依旧将苏芝芝堵在自己和墙之间。他挑起两道浓眉,露出一脸不屑:乔老板,怎么?是想管闲事么?

  乔文温声和气道:苏小姐是我们戏的女主角,今晚又是庆祝她杀青,至少今晚她的事不是闲事。

  他说这话时,陈迦南双手攥拳冷冷站在他身后。

  陈迦南已经打算好,只要陆汉东动手,他立马把乔文护在身后再回敬对方。他平生最厌恶男人欺负女人,若不是有先前的几次教训,现在他的拳头已经招呼在癞头东脸上。

  饶是勉强控制住不动手,也很难露出好脸色,不像乔文对个王八蛋还能如此和颜悦色,他不得不蛮佩服小乔这份淡定从容。

  苏芝芝稍稍整了下被弄乱的头发,绕过陆汉东走到乔文身后,笑道:阿文阿南,我们回去吧。

  陆汉东眯了眯眼,没再阻拦,跟在三人身后,慢悠悠也回了自己的那一桌。

  到了桌上,陆汉东招呼来侍应生,在对方耳边低语了几句,那侍应生点点头,过了片刻,端来一瓶酒,走到乔文和陈迦南身旁,为两人各倒了一杯,客客气气道:这是陆先生请两位喝的。

  乔文点头,笑说:替我们谢谢陆先生。

  不用客气!他话音落,陆汉东已经走过来,在他和陈迦南肩膀拍了拍,各位慢慢享受,今晚的费用,都算在我头上。

  陈迦南确实没客气,举起高脚杯便猛灌了半杯。

  陆汉东神色莫测地笑了笑,又朝面色冷淡的苏芝芝瞥了一眼,抬手招呼众人,扬长而去。

  芝芝姐,陆老板一直在为难你么?等人走开,乔文才低声问。

  苏芝芝苦笑地叹了口气:我们这样的女人,总有这样那样的身不由己,已经习惯了。说着,有些为难地看向他,以后遇到这种事,你们不用为我出头,陆汉东这人心眼太小,我怕他会记恨上你们,给你们添麻烦。

  乔文笑:芝芝姐太见外了,若是这部戏能超出预期,我们往后应该还有更多合作机会。你有麻烦,对我们来说也是麻烦。是吧,阿南?

  陈迦南配合地点头,豪爽地拍怕胸口:没错,我这人见不得男人欺负女人,绝不会眼睁睁看着癞头东那仆街再欺负你。

  苏芝芝噗嗤一笑,摇摇头道:阿文阿南,你们俩年纪轻轻不仅有本事,还为人如此仗义,日后肯定能有大作为,指不定芝芝姐真得靠你们吃饭。

  乔文也配合着客套:芝芝姐太谦虚了,要不是你不嫌弃我们庙小,愿意加盟我们第一部 片子,我们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合适的女主角。

  苏芝芝举起酒杯:那我就先预祝我们的影片票房大卖。

  又听了两首歌曲,觥筹交错半刻,陈迦南脸色逐渐酡红,眼神也开始迷离。乔文察觉,伸手握住他的手臂:南哥,你是不是喝醉了?

  话还未问完,就感觉到他手臂烫得厉害,简直像是从热水里捞出来一样。

  陈迦南似乎燥热难耐,抓耳挠腮坐立难安,呼吸也渐渐变得粗重:小乔,我好热啊!

  乔文眯了眯眼睛,陈迦南的酒量他是知道的,算不上太好,但也不差,刚刚几杯酒下肚,不至于变成这样。

  他又伸手摸了摸对方额头,果然也是烫得厉害。

  意识到问题,他赶紧将陈迦南搀扶起来,道:芝芝姐,南哥好像有点不行了,我先带他回去,你和孙导真宝他们继续。又吩咐武行武师们,你们一定要将芝芝姐送上汽车。

  他交代完毕,没敢再耽搁,扶着陈迦南匆匆往外走。

  陈迦南一边摸着脖颈,一边含含糊糊道:小乔,我好难受啊,感觉要爆炸了一样。

  乔文:南哥,你忍忍,我们马上回家。

  他很确定,陈迦南不是普通醉酒,而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。大家喝的吃的都一样,除了陆汉东刚刚让侍应生送来的那瓶酒,只有他喝了一杯。

  乔文咬牙切齿,癞头东果真是烂仔出身,下药这种下三滥的事都干得出来。

  他就那点力气,好不容易将人拖上车,自己出了一身汗,而陈迦南更是混混沌沌,难受地开始撕扯衣服,似是已不知东南西北。

  一路风驰电掣到公寓楼下,陈迦南的白衬衣,扣子早掉了个一干二净,露出一大片肌肉分明的胸腹。

  也不知是不是又长了一岁的缘故,那平坦的肌肉,更多了几分性感。

  只不过这显然不是欣赏美男肉体的好时机,因为陈迦南一张脸已经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,正不停地往下淌汗水,浑身更是卸了力一般,似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。

  总之浑身上下,除了一处,全都软绵绵得如同烂泥一样。

  也幸好这会儿已经过十点,电梯里没人,不然他这副尊荣叫人看去,哪怕是脸皮再厚,估计明早起来也没脸做人。

  乔阿婆已经睡了,乔文拿钥匙开了门,使出吃奶的劲儿将烂泥拖进屋,又拖进卫生间。

  凉水兜头浇下来,陈迦南稍稍清醒,他坐在地上昂起头,双眼依旧迷离,呢喃开口:小乔,我怎么了?

  陆汉东那酒里有东西。乔文也被淋了一身水,幸而热带城市,四月上旬也足够炎热。

  家里没浴缸,只有一个大浴桶,他举着淋浴头对着地上的人滋了几下,将莲蓬头丢进浴桶,又双手扶着对方的双肋,将人勉强拖进浴桶里。

  陈迦南看着瘦,但骨头肌肉都是实打实的,加之这一年来,正在逐渐脱去少年人的单薄,分量还真是不一般。

  乔文将人放进浴桶后,顶着一身水,一屁股坐在冰凉的瓷砖上,大口喘气。

  凉水让陈迦南清醒了少许,但仍旧躁动难耐,他半睁着眼睛,靠在木浴桶里直哼:小乔,我好难受啊!

  也已经本能地开始自己动手丰衣足食,无奈整个人似乎被掏空力气,根本无济于事。

  乔文也不知道陆汉东在酒里加了什么药,见他脸色渐渐由红转白,不免忧心忡忡,想了想,用力掐了掐他的人中,试图让他再清醒一点,道:南哥,你坚持一下,我拿衣服给你换上,我们去医院。

  然而他人才刚站起身,已经被陈迦南一手抓住。

  对方坚硬粗糙的手,难得这样软绵无力。

  陈迦南满脸痛苦地喘息着:小乔,我受不了了,你帮帮我!

  乔文居高临下望着浴桶中,狼狈不堪的人。

  他从来没见过如此脆弱无力,仿佛可以随意任人揉捏的陈迦南,得幸好有自己在,不然今晚他这个童子鸡只怕是要不明不白失去清白。

  他心中再次将陆汉东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,低低喟叹一声,复又蹲下身,将手送入浴桶。

  作为一个大男人,这种事其实没什么不好意思,只是总还是有点奇怪。尤其是看着陈迦南闭着眼睛,也不知是舒服还是痛苦地喘息低哼。

  在第一波浪潮打来时,对方身体猛然绷直坐起来,闷哼一声,然后再次卸力般靠在浴桶边缘。

  乔文拍拍他的脸,问:南哥,你怎么样了?

  陈迦南缓缓睁开眼,眼神还是不太能聚焦,只是迷迷瞪瞪地望着他。

  片刻后,又抓住他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