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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穿之风水大师第166节(1 / 2)





  傅眉道:“我愿意,不用你高高在上地跟我说教。”

  “不过我倒是挺感谢你这样疑神疑鬼的,帮了我很大的忙。”邓珊好像没听见她的话,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来放在桌子上,优雅地向中间推了推,“所以在出国之前最后来看你一趟,给你送上一份谢礼。”

  这下傅眉是真的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了。她自从费尽心力把严艺学从邓珊那里抢来,就觉得邓珊一定会非常嫉妒自己,非常舍不得严艺学,这种思维简直已经成了定式,即使现在严艺学死了,她依然改变不了。

  傅眉带着这种迎战情敌的心情,做好充足的思想准备,打开了邓珊递过来的信封,她知道那一定跟严艺学有关。

  里面是两张照片,她拿起来分别看了看,然后照片一下子落到地上,在邓珊好整以暇的目光中,傅眉猛地从桌前站了起来,身后的椅子翻倒,她嘶声道:“这是什么!”

  邓珊淡淡微笑,只说道:“我跟严艺学生活了那么多年,虽然现在已经一点感情都没有了,但他的习惯还是了解一些。他出门在外的时候,总喜欢往家中电视柜顶橱里面放东西让人找。上次听见他给你打电话之后,我就去了你家一趟,没想到好几年了,那个电视柜的位置都没有变。”

  傅眉按着桌子的手簌簌发抖,上次邓珊到她家里的时候,那一幕幕场景像过电影一样在她的脑海中迅速回忆了一遍——这女人要求去卫生间,曾经独自在一楼待了一会,自己才下去……

  那、那幅画……不是严艺学,是她,竟然是她啊!

  第147章 乔大咪的猫生(完)

  傅眉突然疯了一样向审讯室外面跑去, 邓珊似乎早有预料,及时让开了门口。

  外面的警察们正忙着做自己的事情, 冷不防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从审讯室里冲了出来, 都吓了一条,纷纷戒备。但傅眉没像他们想的那样往门口跑,而是疯疯癫癫地扑到了之前做笔录的警察桌上, 一把拿起了证物袋。

  那个姓李的警察原本想阻止她,又有点奇怪她要干什么,犹豫了一下,傅眉已经把证物袋给拿在手里了。

  众目睽睽之下,她将袋子的碎纸片一一倒出来, 颤抖着手拼在一起,那纸片被路珩从垃圾桶里捡出来拼好, 又被她再次攥过, 早已经皱的不成样子,但拼完了,上面的笔迹还是能看清的。

  邓珊在她的背后,慢慢从审讯室里走出来, 睇了傅眉一眼,踩着高跟鞋,一步步从她身边走了过去。

  鞋跟敲击地面,发出高傲的、“嗒嗒”的轻响, 径直在傅眉的面前踩了过去。

  傅眉的头发乱了,忙着看那堆纸, 狼狈地伏在她脚下,连头都没抬。

  邓珊推开门走了出去,外面的阳光洒了一脸——她还要赶下午的飞机,以后也再不打算回国了。

  终于拼好了!终于找到了!

  傅眉手边的照片拍的就是这幅图,一张是整体照,一张是细节特写,铅笔绘成的素描画上是她整容前的样子,角落上分明还用铅笔写着“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,我都一直爱你,不要再不安了,等我回来。”

  可是她拼好的那张原图的纸面上,却并没有这句话。

  傅眉第一次看画的时候惊怒交崩,想也没想就给撕了。这次仔细地寻找,才发现照片上原本写着文字的位置,的确有着淡淡的痕迹——如果不特意提醒,恐怕只有非常细心的人才能注意到。

  颤抖的手指在半空中僵了很久,才轻轻抚上那模糊不清的痕迹,珍惜的动作仿佛在触碰价值连城的珍宝,可是即使这样小心了,原本就破碎的纸张还是轻易就重新变得散乱。

  傅眉忽然狂笑起来,周围的人纷纷露出惊骇的神情,她却不能自抑。

  然而这终究是她自己选择的路,无论结局通向何方,都已经与其他人已经再没有任何的关系了。

  乔广澜跟路珩肩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,两人都有点想吹风,于是路珩就没有开车。

  “杀死田萍和在她额头上写字的都是傅眉,但归途印是严艺学下的吧?”乔广澜一脚将面前的一颗小石子踢飞了,“傅眉处心积虑的,想把她做过的那些事都瞒住严艺学,其实严艺学早就知道了,并且帮她收拾了烂摊子。”

  路珩双手抄兜,眺望远处的白云,几缕云丝在天边卧着,显出此时的好天气。他慢腾腾地说:“严艺学这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,但看来他最后是真心喜欢傅眉的,可惜傅眉嘴里口口声声这样说,心里却从未相信过。”

  或许她也曾经憧憬过那美好的,独一份的爱情,而从未料到自己会插入到一个家庭当中,落得这样的结果。当时头脑发热,自以为看见了想要的,就义无反顾的扑了上去,可是两情相悦容易,执手偕老却难,追逐的东西早就已经到手,却因为追逐成了习惯,而生生把所求的那个结果忽略在了脑后。

  掺杂了那些猜疑与伤害,所谓的爱情就早已经变质了,她寻找爱情的样子,就像是找寻腐肉的蛆虫,找到的,都是充满了负面情绪的烂东西。

  乔广澜道:“所以那副画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?我想恐怕也和归途印的事情差不多,才让你那样欲言又止。”

  路珩冲他笑了笑,冲乔广澜摊开手,掌心中是一张团起来的淡粉色纸条。

  乔广澜一看那颜色就知道,这种纸是特制的符纸,他们平时遇到一些被毁坏的法阵之后,常常用这样的纸条拓下被破坏的符咒痕迹,带回去研究。

  他把纸展开,看见了严艺学留下的那行字,路珩道:“我把画拼好之后,可不觉得严艺学会那么无聊,会费劲画一幅画故意嘲讽自己的妻子,就仔细看了看,发现角落里有一块好像写了什么,后来又被人擦下去了,于是拓下来查看,发现原来写了这么一句话。其实严艺学画那幅画的初衷是想让傅眉安心的。”

  乔广澜随手把纸撕了:“所以你没跟傅眉说。”

  路珩耸肩:“本来想说,想想又何必呢——严艺学都自杀了。”

  两人心照不宣,谁也没问这事会是谁干的,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。

  乔广澜向路珩看过去,忽然明白了严艺学为什么会自杀——这个世界上,比被心爱的人杀死稍微好一点的结局,恐怕就是自我了断了。

  这样的劫数,又怎么可能躲的过去呢?

  路珩也笑着看他,抬手轻轻理了理乔广澜的头发。四目相投,两个人同时想起了之前的修真世界里,临楼所中的那穿胸而过的一剑。

  能让我甘心赴死的,只有我爱的人。

  不过何其幸运,他们到底不一样。

  乔广澜道:“其实整个事件当中,还有一个人……”

  他没说完,忽然就感觉什么东西撞上了自己的腿,低头一看,发现是个四五岁的小崽子。

  小崽子揪着他的裤腿,像只树袋熊一样扑在乔广澜身上,抬头好奇地看他的耳朵。

  乔广澜把帽子带习惯之后,原本都快要给忘了,结果在小孩好奇目光的注视下什么都想了起来,顿时觉得有点尴尬。

  小孩好奇地看着他,扒着乔广澜问:“叔叔,你是一只小猫吗?”

  乔广澜:“不是……这是帽子。”

  小男孩像发现了新大陆:“叔叔还带这样的帽子!和我妹妹一样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