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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校女寝图鉴第59节(2 / 2)


  穗子说:“我觉得王铂菡说得对,既然参与了就要用心点。”

  金雨苫拿着两个热水袋,走到印清羽床前,塞进她冰冷的被窝的两头。这样一来,感冒的小清一回来,就有热被窝睡。

  她回身看着其他两个室友,忽然第一次觉得他们的话是如此的正确。

  她一直处于不自信的状态,这种状态伪装成一种不屑的、懒惰的态度,骗她以为如果从没有争取过,那么即使失败也就不丢人了。可是事实上,因为害怕输而不敢使劲,才是最丢人的。

  “那我明天录视频,你们帮我吧?”

  王铂菡说:“这就对了嘛!选主持人,农学院的1000票,你一个播音班的20票,丢不丢人!丢不丢人!”

  穗子说:“是呀,你看印清羽,为了参加主持人大赛,吊着水也要跟我拼到底!多么的丧心病狂!我觉得她就是嫉妒我有人疼她没人爱。”

  “停!”金雨苫朝穗子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,说:“你打住啊,你不要再这样针对人家了,你这张嘴呀,你就庆幸小清不是那种在室友的苹果里藏针、在毛巾里藏刀片,在洗发水里加脱毛膏的丧心病狂吧,要不然你早歇菜了!”

  “哼!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第二天王铂菡给金雨苫搞了一件白色修身小西服,价格不菲,金雨苫穿在身上,确实觉得整个人气场十足。穗子给她画了个上镜妆,又带她去相熟的理发师那里做了一个新发型,气质中长发c卷烫,很好地遮盖住了她稍圆的脸型,再加上冷棕色加亚麻色的挑染,最后发型做出来的时候,金雨苫几乎快认不出镜子里的小姐姐是自己了。

  为了突出重视,这段视频的录制在校电视台的新闻演播室,小抒子、王铂菡、穗子看着镜头前的金雨苫,三个女孩都对她改头换面一般的形象赞不绝口,他们面前坐着的正在录制的女生,端庄、得体、大气、知性。半点没有了刚上大一时候的那个土丫头的影子,三个人不得不感叹,时光匆匆,大学在不经意间改变了他们每一个人。

  寝室里,生病的印清羽躺在温暖的被窝里,从不发朋友圈的她,今天第三次转发了投票信息:“请帮我的好朋友投上一票,20号金雨苫,谢谢大家。”

  一天之后,校园公众号上发出一个校庆竞选主持人的宣传视频,视频里是20位参赛选手的自我介绍,每一个人在说话的同时,左侧空白处都写有个人荣誉版块。

  有的选手写着擅长唱歌跳街舞、有的选手荣誉太少,就在版块里写个人格言或是对母校的祝福。

  还有一个准备得格外正式、声音专业的气质女选手,她的荣誉版块里写道——

  金雨苫:2016级播音与主持艺术专业

  预备党员,获得过国家奖学金、单项奖学金,校级一等奖学金、丘鸿杯全国朗诵比赛一等奖、连续两年获得“校三好学生”称号、大学生戏剧节优秀表演奖、格鲁吉亚第比利斯自由大学孔子学院汉语国际优秀教育志愿者、美猴奖声优大赛一等奖。

  末尾,她用动听的声音和颇具亲和力的微笑自信地说:“为母校华诞助力,共同见证九十载峥嵘岁月!我是金雨苫,希望大家为我投票!”

  第57章 不舍

  【412寝室信条:鹤立鸡群, 对鹤来说, 是不是一种堕落?】

  金雨苫的朋友圈第一次收到这么多的赞和留言。

  薛凝宁:“同样作为主持人大赛的选手,这一票, 我投给你。”

  蒋英宇:“兄弟,加油。”

  余老师:“低调做人高调做事,播音班的好班长。”

  还有暑期实习时非常器重她的刘制片也给她发微信加油:“沉着镇静, 实事求是, 你会轻而易举地实现梦想,年轻人,加油!”

  她的票数也从一开始的20票, 上升到40票,一周后结果出炉的时候,她的票数奇迹般地超过了焦栀!

  评论下方对她的议论非常热烈——

  “原来她这么努力。”

  “上次食堂刷卡的视频开始我对她的印象就蛮好的,简直是女生楷模, 送金雨苫上c位!”

  “我们想看校园情侣搭档主持,支持我的点赞!”

  “芭蕉扇大旗我来扛!”

  “我们的焦焦美人也是学霸,已经拿到澳洲国立大学和昆士兰大学的offer了。他要出国了?”

  ……

  接到校里的主持人录取通知电话时, 金雨苫正和焦栀在路边摊吃田螺,她刚刚挂断校里的电话还来不及兴奋, 焦栀的电话又响了。

  她看见他拿起湿巾擦擦沾满酱汁的手,然后把电话放到耳边, 口中沉稳地回答着“嗯”“知道”“谢谢老师”,最后把电话往桌子上一搁,抬头对上她期许的目光。

  “怎么样?是不是你也获得了校庆主持资格?”

  他拿起一张湿巾, 替她抹抹嘴角,眼中有尘埃落定的温柔:“嗯。”

  他的一句“嗯”,像是点燃了她的引线,让她多日以来默默祈祷的心愿终于化作焰火绽放升空。

  “yes!”她兴奋地把手化成小锤敲桌子!小小的愿望被大大的实现,感觉燃到爆!

  她兴奋片刻,很快又恢复了正经认真的样子:“我觉得我们应该先跟学校确定一下服装,如果可以的话,我们自己去买,校里的演出服很多但是都太旧,不合身。还有啊,主持大型晚会,其实不用多出彩,只要不出错就是万幸了。你的基本功还需要扎实一下,我们还需提前跟校里确定领导和嘉宾名单,这个太重要了,万一让我们两个任何一个人去念嘉宾名单,都得提高警惕,念错名字可是大忌!串词我们也得沟通一下,我一般都是自己写串词的,按照别人写的串词硬念我不习惯,虽然不指望多出彩,但也不能沦为报幕的花瓶……”

  他安静地听着她的喋喋不休,偶尔点头应付,虽说她从不表现出对这次的主持资格有多期待,但却在私下时刻准备着。

  金雨苫见他并没有自己那样兴奋,话语慢慢停下了来,她拿起一颗田螺,瞄着他飘忽的眼神问:“小栀,你怎么了?不开心吗?”

  他那飞远的目光立刻被拽回来,视线聚焦在她精明的眼睛上,说:“你接着说,我在听。”

  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,外套是浅灰色麂皮夹克,不知道是不是穿衣色调的缘故,他的脸色也显得有些苍白灰暗。她在滔滔不绝的时候,他无意识地用筷子戳着消毒餐具的包装膜,扎了好几个孔。

  两个人吃完了饭,并肩走在校园里散步,秋风掠过,树叶发出窸窸窣窣声响,傍晚正是校园里的繁荣时段,校园广播里热情地播送着对校庆的预祝词,偶尔有一群穿着演出服装的学生匆匆走过,紧张地去操场上排练校庆节目。

  这里像是收集年轻的巨大罐子,处处搅动起惊喜的漩涡,发酵着青春的甜蜜时光。

  金雨苫看着那些大一学生如同小黄雀一样蹦蹦跳跳地排练节目,口中忽然叹了口气,说:“要是大学能念十年、二十年,该有多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