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装客户端,阅读更方便!

第13章(2 / 2)


  庄浅烦不胜烦地小声吼,“甄持,你一定要在这种场合跟我过不去?放手!”

  转身连忙离开宴厅。

  庄浅只恨没有自己开车来,害得她不得不出去等车,结果就等来了紧步追出来的男人。

  “是谁?这次又是跟谁?”隔离了外人的目光,甄持再也难以掩饰自己的怒火。

  庄浅转身就走,“你说跟谁就是谁好了。”

  “你这女人究竟还要不要脸!”

  “我不要脸就不会忍了你这么多年!”庄浅骤然回转过身来,正对上甄持扬起的手掌,冷笑,“你敢,甄持,从此时此刻起,你也好,你妈也好你们甄家的一只猫狗也好,你们但凡敢多碰我一根头发,多使唤我一句,来日你就是跪下求我,我也不会念一丝旧情。我说得出做得到。”

  甄持眼中愤懑一下子被嘲弄替代,“是你昨日上赶着来找我求和,现在又是你来倒打一耙,庄浅,我小看你不只一两次,怎么?这次又是搭上谁了?你他妈就是个人尽可夫的贱-人!”

  “我碍着你什么事儿了?”庄浅道,“没错,说重新开始的是我,也是我竭力促成了安盛跟环球国际的合作,才不会让你父亲的心血败在你的手上!甄持,是我在努力维系我们之间破败的婚姻,维系你们甄家的基业,除却这些,我在外面睡多少男人,不都一样动摇不了你的地位?你究竟是在气急败坏什么?”

  这句话熟悉到令甄持懊恨难当。

  我在外面有多少女人,都威胁不到你的地位。

  他曾经理直气壮说过的话,她如今拿来狠狠打他的脸,让他无言以对。

  庄浅瞧着神色怔愣的甄持,难得哽咽了语气,自己可怜自己:“一个女人究竟是要犯了多大的过错,才会婚后连见自己丈夫一面的资格都没有?她究竟是要差到何种地步,才会不得不忍着反胃每天打电话给温柔乡里的丈夫?我究竟做错了什么,值得你联手外面那些贱女人来害我身败名裂!”

  甄持神色微动。

  庄浅嘲讽地一撇唇角,“真以为我不知道吗?我部门新上任的副主编小姐,就是你众多红颜中的一位,也是公布我那些照片的罪魁祸首。”

  “你到底想……”

  “离婚。”庄浅疲惫地压了压额头,声音微哑,“我们离婚,越快越好。”

  甄持却是有些异乎寻常地坚持,他不由分说过来拉她,怒道,“你真以为跟我离婚了你就能好过?乔焱也好,今天你无名的恩客也好,你真以为男人会心甘情愿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,还一辈子安安分分?庄浅,这么多年你还是蠢得跟当初一样天真!”

  “不必你操心我的将来,我自己算得清楚利弊。”庄浅狠狠甩开他的手,干脆道,“明天会有律师上门,你抽时间回家一趟,清算夫妻共同财产,想必你也不想闹到法庭上去丢人。”

  出租车过来,庄浅没再多给甄持一眼,招呼了车子离开,回了郊区那栋久未归过的单身公寓。

  进了公寓后,她直接冲进浴室,脱下了一身酒气的礼服,匆匆洗过澡之后,看着镜子中赤-身裸-体的自己,微微怔神。

  水汽模糊了镜面,她伸手在镜面上胡乱一抹,镜子中渐渐呈现出一个女人的模样来:这女人湿发凌乱、锁骨和胸前还有下腰都是浅粉色的痕迹,这女人眼神怨怼、模样放浪……

  她怨怼又痛快地想:离了婚,这下是要丢人丢遍全世界的了。

  随手扯过浴袍裹上,庄浅出了浴室,开始联系律师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打过电话之后,才晚上十一点,公寓里久没有人气,现在陡一搬进来,庄浅竟然觉得空荡得冷清,熄灯上床之后,她按开床头灯,在床上翻来滚去睡不着,想了想还是又摸出了手机,拨了乔焱的号码。

  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,意料之中没人接听,她锲而不舍地打,足足听了那吵闹的彩铃声二十分钟,直到唇角憋出了笑意才停歇。

  没再继续打了。

  室内安静了有差不多五分钟,然后手机突然震动起来。

  她趴床上撑着湿湿的脑袋,一根手指划开新信息,入目就是火辣辣的一个大字:滚。

  庄浅唇一抿,厚着脸皮发了个卖萌脸过去:还在生气?讲个笑话给你听好不好?

  乔焱回得快:滚*n

  庄浅又安静地发了个打滚的表情:滚了,滚给你看了。

  乔焱回她一句:你滚远点,老子不稀罕你。

  庄浅闷闷地戳着手机,不知该发个亲亲脸过去还是发个扭腰的,最后干脆发了个爆丑的兔斯基小弟:摸摸你头,别生气了。

  乔焱这次隔得有点久,庄浅都等得有点困了,手机才再次震动了一下:你长本事了,厉害了,破船踩了一条又一条,仔细摔死你!以为自己是朵娇艳动人的玫瑰花?呸呸!你才不要脸,你就一披着花皮的狗尾巴草,你又不是顶好看、脑袋跟个木鱼一样转不动、却还他妈满肚子坏水儿满嘴跑火车、随便你怎么花言巧语,老子要是再信你一次就不是人!

  庄浅贱兮兮地回:那你就再不是人一次呗!

  她又继续发:我要跟你表哥离婚了,你信不信?

  那头的乔焱险些手指戳坏屏幕,他狠狠盯了上一条短信很久,然后才谨慎地发出下一条:哟,恭喜呀,找到下家了,那个姓沈的?

  庄浅指尖飞动:乱说什么,我撇着正宫不做,去当个小情儿?再说姓沈的就一心狠手辣的禽兽,港口失火的事儿你看新闻了吧?他就是罪魁祸首,他手上捏着我的把柄,威胁我替他遮掩此事,你晓得的,他知道我爸爸的情况……再者他财大势大,我一个无依无靠女人,那天我不跟他走的话,还不晓得会怎样……而且那天你走了是没看见,我也是惨,还被那个禽兽的弟弟砸坏了脸,现在脸上都还留着疤呢,原本都不怎么好看……

  检查了一遍没有语病之后,她声情并茂地先朗诵了一遍,然后才慎重地按下了发送键,一发送成功之后,又开始神经质地自我唾弃:

  我他妈还真是个满嘴跑火车的人渣。

  信息发出几分钟之后,有电话打进来了,她接起来,焉嗒嗒地问:“一听我过得惨,你就好过了是不?我惨绝人寰了你就肯接电话了?”

  “乱说屁话。”乔焱吼她一声,“你在家?”

  “没在市中区,等着明儿个跟离婚律师一起回去,顺便收拾东西。”庄浅道,“我刚打电话拖人订了两张飞威尼斯的机票,你上次不是说想玩划艇,这次随便你玩多久,我准备请半个月长假。”

  庄浅想,横竖这婚是离定了的了,让她心平气和受人评头论足是不可能的,倒不如先出去玩儿一阵,等风头过了,沈思安那边差不多收网了,安盛彻底破产,她就可以回来验收战果了。

  乔焱在电话里问她:“你真不是在骗我?”

  “骗你什么?”

  “离婚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