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没有声音，纵然是弯身没有看到眼前兽人的丹尼也清楚感觉到那刺人的视线。

  他身上的鳞片完全张开，身体本能形成半弓形，那是他进入防备的样子。

  「你应该换过一批新的手下。」

  最后，那兽人只是抛下一句便不再注意丹尼。

  「那你的部下呢？又换了多少批？对我来说好用的就要一直用下去。」海登依照笑说，像是谈论天气般自然。

  对方并没有言语，他只是抬头看着天空，所骑的龙并未离开，只是逐渐高飞，在离船很远的空中大范围盘旋。

  「就像之前所说一样，人类逃走，雷蒙已经与尼克连手，你应该知道那家伙的嗅觉是我们当中最灵敏，贝拉也已经有所动作，所以你也不能再优闲下去，我隐瞒不了多久，他们的动作太大，陛下迟早会知道人类的存在。」

  「你意思是我也要加入捕捉人类的行列？」

  「你以为自己能逃避一切？」

  「为什么不？我不认为你们需要一个…」海登伸出其中一条触须指了指自己「能力与记忆力都不稳定的同伴。」

  「你的能力我们大家都很清楚，而且不知为何，罗德那兽人最近也寻找一位名叫“爱玛”的少女。」

  一直听他们说话的丹尼，极微少的轻动了一下被打了蝴蝶结的尾巴。

  「你是说身为这帝国的大贵族与人类有所关系，这不就是故事的开端吗？」海登随意甩动触须，说出只是他们小队之间才明白的说话。

  兽人不高兴的皱眉。

  看到他不高兴，海登勾起笑容，更恶意说着。

  「支持陛下，支持那个人的你应该高兴才对，齿轮又一次转动。」

  「海登!」

  「好吧好吧，我也会负责一切海上的查探，这样可以了吗？」

  没趣的伸展开那数条触须，他打着呵欠随意道。

  「齿轮再转也只是不断重复，你要忠诚的人已不在，你到底想要坚持什么？」他难得多说，像个长辈看着后辈的任性。

  因为体质的关系，他也的确比对方更年长。

  兽人没有说话，也没有再看这船的船长，他背着海登慢慢踱步，抬头看着已经满布密云的天色，忽然把话题转向另一边。

  「站了这么久也不见你身体的副官，平常他总会在你身边。」

  「如你所说换了另一批。」

  「是吗？你我都知道，过了满月你的身体会再度缓慢的步入幼年期…」

  海登锐利的目光暗瞪着兽人，铺展在地板上的触须在对方不注意间形成尖锐的锥形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