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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节(2 / 2)

  这个奇葩揉揉眼睛,伸手拿开了伊莎贝拉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,并将其默默塞回她的毯子里,再帮她把毯子默默往上拉紧了一点——“咕咕。”他带着鼻音说,“这个说法很不严谨,目前来看,大陆法中强|奸罪,所针对的对象是‘妇女’,而我是男人。你并没有犯错,也没有违法。”

  “哦,呃……”愧疚的公爵大人难得有点慌乱:“那强|暴?”

  “该指控同样不成立。”

  “强迫……”

  “这个词有很多释义,已经超出了‘罪名’。”

  机械师已经从地上起身,坐在了床边。

  他扯过一条较薄的小丝被,手指灵活地把它绞成一截粗绳,再将其绕过伊莎贝拉的腰部,以此系紧了她身上草草裹住的毛毯。

  确认把伊莎贝拉包裹紧实后,他才松了口气,把视线从对方的眼睛移开——嗯,这样一来,埋着头注视下方时,不会再看到不该看的地方了。

  “我不会再哭了。”他垂着眼睛小声说,“以免你进一步生气发火。”

  伊莎贝拉:……我的内疚感在呈几何倍直线增长!

  狄利斯继续小声说:“你千万不要继续生气,产生情绪波动啊。对不起。”

  伊莎贝拉:……内疚感指数要爆表了!

  “我要去做点化瘀消肿的药膏……你还想吃点什么吗?我顺便再做点东西端上来。”

  听到药膏这两个字,伊莎贝拉无端脸有点热——但她很快就用咳嗽声掩盖了过去,毕竟脸红是很逊的行为,做都做了,咳——“我,我其实还好啦。不是很疼。”

  和打仗时受到的疼痛差远了,哪有这么娇气的——出于爆表的内疚感,公爵大人连忙举出一系列证据,向狄利斯证明自己的健康:“那个什么,咳,毕竟昨晚我是主导方……你根本算不上莽撞……并不需要涂药啦……而且,咳咳,弟弟,我经历过很多啊,并不是你想象中青涩的第一次……”

  狄利斯静静地盯着她。

  一直觉得“处女”很逊,于是说谎的公爵心虚地扭过头去。

  反正,反正地点是浴缸……这家伙找不到任何证据……

  “第一,咕咕,我是个科学家,我清楚这就是你青涩的第一次。”狄利斯面无表情,“就算过程遗忘了,从我身上这些凄惨的痕迹来看,你也非常‘青涩’。除了‘你缺少任何取悦别人的性|经验’以外,这些痕迹的另一个解释是‘你会在亲密行为中突然变身成狼人。’”公爵大人把头从左边扭到了右边:“……总之……不管你瞎推测出了什么……我不需要你特意去调制药膏……”

  “第二。”狄利斯面无表情地打断了她,“我是去给我自己调制化瘀的药膏。我不想在接下来的一个月,每次洗热水澡时,都体验辣椒水淋浴般的刺激感。”

  公爵大人:“……”

  “哦。”铺天盖地的负疚感让她干巴巴地挤出几个字,“那你慢走,小心别摔了啊。”

  狄利斯盯着他们俩之间的空隙,这上面横着两三只抱枕,最上面垂挂着伊莎贝拉腰间那条小丝被的尾稍——嫩粉色的——他斟酌了好久,再次开口:“你真的不要我再做点吃的吗?我不是很清楚女性经历这种事后的养护工作……应该是要摄入点特殊补品的吧……或者按摩?钟楼的书房里好像有类似的书籍,我可以去查找一下……或者,你现在的心理更偏向于我待在这里和你说话……”

  够了。

  够了。

  完全被负疚感冲垮理智,想法从“掐死对方”已经变为“我是禽兽”的伊莎贝拉,主动越过了他们中间的那几个抱枕——她抓住狄利斯的手臂,一把将他扯向自己,并顺势带倒。

  几只抱枕从床上跌落。

  清醒的狄利斯眨眨眼睛,看着下方同样清醒的伊莎贝拉。

  “来吧。”公爵大人抓着对方的手臂,冷酷地命令:“这是补偿。你可以像我对你做的那样……怎么咬都行,来吧。”

  她视死如归地闭上眼睛,并抓着对方的手臂,试图将其主动按在自己尺寸傲人的……

  “我才不干呢。”

  某个嘴贱又欠揍的家伙叹了口气,撑起手臂爬了起来:“我又不是母猩猩或狼人,我是全世界最聪明的人类。”

  公爵:……想掐死他的冲动又涌上来了。

  “况且,连我这种习惯了……实验的家伙都会感到疼痛,怎么可能主动去向你施加同等的疼痛啊。确认你昨晚不是很疼就太好了……这说明我即便失去意识,技术也比你高明哦,咕咕。嘻嘻嘻嘻。”

  公爵:很好,掐死他的冲动已经逐渐盖过了负疚感。

  重新坐起的狄利斯用力把自己的手臂往回抽,还带着嫌弃补充了一句:“别再主动让我去碰你……”

  公爵保持微笑,磨着牙,一个用力,再次把人拽了回来——这次恶狠狠地抓着他的手臂按了上去。

  她满意地看着狄利斯的脸色重新变白,还非常恶劣地操纵他的手臂,做了一个周期的圆周运动。

  “怎么啦?你嫌弃什么的?我就主动让你碰啊,臭小子……靠?你怎么又哭了?!”

  你为什么又被吓哭了啊?!我有这么可怕吗?!

  伊莎贝拉只觉得一阵邪火冲上脑门——然而,她还没彻底发飙,后者就爆发出极大的力气,抽回了自己的手臂,双手掩面大哭——“触感!形状!尺寸!大小!具体方式!具体流程!时间长短!敏感穴位!这些,这些数据……”

  研究狂人绝望而颓废地扎进床上的抱枕里,哭成一条狗:“我全忘了啊!什么都没采集到!明明是充满了宝贵研究价值,没有任何样本复制性,也无法再做重复试验的第!一!次!”

  公爵大人:……

  她伸出去试图哄人的手,僵在半空。

  “你他|妈是为这个才哭……?”

  不是吓的……?

  狄利斯正在用比伊莎贝拉发脾气时还凶的力道捶打着抱枕,一个字锤一下:“数据!数据!史无前例的数据,珍惜至极的数据,仅有一次的数据,连试管和载玻片都没……镊子也……玻璃管……收集……数据……宝贵……超稀有……冷冻库……保鲜……”

  “你等等。你他|妈本来是想用那些道具干什么。”

  果然还是要掐死吧。

  对这货感到愧疚的我是傻逼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