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 不行。”

  对方说：“ 说春节就是春节。”

  魏庚凝了凝他灌满泪水的眸子：“ 那你必须答应，春节之前不做决定。”

  对方犹豫了片刻：“ 嗯。”

  啪！

  魏庚挂掉电话，先是舒了口气，然后擦擦眼泪，吸吸鼻子，开始盘算接下来的计划。

  这时，突然听到上层楼梯那里发出了一声什么东西掉落的脆响，似乎是有人在那儿。

  魏庚立刻上楼梯，绕过去一看，发现果然有，是刚才跟在程慕言身边的那个男孩。

  “ 对不起，但我不是故意偷听的。”

  那男孩瘦瘦高高的，脸巴掌大点，跟着小孩似的，人看起来很尴尬，也有些许忐忑。

  魏庚上下打量他片刻后，忍住了过去暴揍一顿的冲动，往台阶上一坐，点了支烟，然后问他：“ 跟着我干什么？”

  男孩犹豫了下：“ 本来想找你要签名的。”

  魏庚说：“ 拿来。”

  那男孩看上去就更尴尬了，说是想要签名，但并没有带纸笔，最后拧巴了半天，男孩说：“抱歉，我只是来讨清净的，确实不是故意。”

  不是故意偷听。

  看程慕言的面子，魏庚选择相信了他。

  男孩看着他欲言又止的，半天之后，冒出一句：“ 我一直以为你会是个很豁达的人，真心喜欢一个人，不应该是成全吗？”

  豁达？成全？

  魏庚轻笑一声，问他：“ 你几岁了？”

  男孩说：“21 。”

  魏庚又说：“ 谈过恋爱吗？”

  男孩说：“没有。”

  魏庚又轻笑了一声，二十来岁没谈过恋爱的小男孩，哪里懂什么叫做豁达？

  “喜欢是会成全，但爱不是。”

  魏庚吸了口烟，继续说：“ 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一个人就会明白，没有什么无私和成全，有的只会是这个世界上除了你，谁都不行。”

  “…”

  男孩看上去很不认同，但魏庚没有耐心了，起身经过他身边时，留给他了一句：“ 程慕言还小，轻点虐他。”

  魏庚走出楼梯间后，小飞立刻跟了上来，本来想问点什么，但看他那个脸色，就没敢开口。

  而魏庚则直接走向刚才被掐的懵逼的新助理，问他：“ 接下来工作安排是什么？”

  “去参加恋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