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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、怎么哭了(2 / 2)


我抽出最后一丝理智,捏住他的前襟,开口的时候那喘息如丝的声音把我自己吓了一跳,我颤了一颤才说出那句话:“师叔……去卧房里。这儿有些冷。”

他亲了亲我的眼睫,那触感像是软羽扫过,叫我忍不住眨眼。

那人却不管不顾,又凑近了,低声笑道:“羡羡,你再咬我一下。”

“嗯?”

“让我知道这不是做梦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我很久很久以前,就开始喜欢你。除了失去记忆那些日子以外,这心意从未变过。”

我浅浅应了一声,如他所求,再次咬了一下他的下唇。

如此,便一发不可收拾了。

衣裳从前厅掉落,一路丢盔弃甲,含风饮雪,到了卧房只相看半眼,就骤然心慌。

我们不若寻常的夫妻,纠-缠多年,不过经历两三余次,且因仇恨蔽眼,彼此都不痛快,遑论每一次醒来,体内的痛意还强烈着,就要再经历他言语上的讽刺攻击。

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,我每次读到这句话,都恨不得砸出千金去,让说这话的人在卫期身-下-体会体会。

但今夜的卫期,却是不同的。

他做什么事之前都要同我“商量”,甚至怕我不懂,还要同我讲解一二,话多得叫我心神颠簸,笑意满得叫我头皮发麻。

忍不住去想,男人如果喜欢你,而跟你做这档子事的话,都是这个样子吗。

最后甚至连这些都没法去思考,脑子和身体都混沌得不像话,提醒他停下来,告诉他我很难受。

可卫期无赖的那一面尽数在这时展现出来,涎笑着问我:“哪里难受,”手指一刻也没闲着,胡作非为,煽风点火,甚至故意在某些地方辗转流连,哑着嗓子问我,“是这儿……还是这儿?”

外面寒风呼啸,雪落洒洒,室内却热得叫人呼吸急促,汗水泪水悉数填满眼眶。

“师叔……”

“怎么哭了,还难受?”

“我太痛了。”

“抱歉。”

“抱歉就完了么……你倒是放过我……”

“我不。”

“……”

我只晓得自己是哭累了睡着的。至于他何时停下,何时带我沐浴的,何时又给我穿上干净的中衣,我全然不晓得。

这一夜着实荒唐。浮浮沉沉,好似总也没个休止。

尽管没了恨丝,没法对他生出恨意,但梦里,却还是踹了他好几脚,痛骂他,怎么能如此不知节制。

梦里的他跟梦外一样,嬉皮笑脸的没个正经模样,捏住我的腰,唇角紧贴我的耳侧,又热又潮的气息落在我耳后,他笑得跟吸人血的妖精似的:“哪里痛,师叔给你吹一吹?”

我吓得直接从梦中惊醒。

天光大亮。

鬓发被挑起一圈一圈地缠于某人指上。

我恍惚着,思及昨日历历,不知今夕何夕。

直到一个结实的臂膀把我捞进怀里,用哑得不像话的嗓音问我:“不再睡会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