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豆丁扒起来，双手抓着哥哥的手，防止自己扑过去，小心翼翼的模样，“可以了吗？”

木牧笑，“差不多了。”抬起盆子就放到了灶台上，清理了桌子上的东西，扑了一层油布，准备搓面团。

发面只不过是第一步，接下来还有揉面，捏面，搓面，然后切面，最后才是包馅然后炸，就完成了。

小豆丁学着哥哥的样，也跟着在旁边搓空气学着，木牧觉得有趣，塞了块小豆丁巴掌大的面团给他玩。

一口气包了三十几个炸糕的原型出来，木牧就开始架锅放油了，剩下的他可以慢慢的包馅，煮油得需要很长的时间，必须煮熟了才可以炸糕。

“哥哥，看。”小豆丁用自己巴掌大那个面团也弄了个空心包，小小的一团，还不怎么圆，不过也有模有样的了。

“好。”木牧抬头看了一眼，又接着往灶里吹了几口气，火才烧起来，“等下给你炸出来。”

浪费粮食可耻，尤其是在这种没有多少食物的年成，被别人知道了，怕是会打上门来的。

“嗯！”小豆丁恩一声，就不吵了，缩到墙角去玩他的竹子风铃，乖巧的模样挺惹人心疼的。

木牧生个火弄得一头灰，他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自己搭一个新灶台，生个火还那么麻烦，尤其下雨天更是急死人。

家里建的是那种非常普通的泥土灶台，四面没有通风，连个烟炊都没有，就剩下一个口子放柴火，下面还没得漏灰口。

木牧心里打定主意，一定得弄个新灶台，要不明天上山砍竹子的时候，找的比较粘的土回来试试水，不行花钱造一个。

因为灶不怎么方便，火非常弱，好半天才把油弄熟，木牧买了一瓶三斤多的油，一下子就倒了两斤，听起来都吓人。

不过，熟油炸了也是可以吃的，木牧也不担心油放多了会浪费，反正等冷的时候，可以盛起来用来炒菜。

小豆丁因为油爆得滋滋响有点害怕，就跑出院子玩去了，因周围除了沐秋一家没有邻居，木牧还算放心。

把糕重新裹了一层薄薄的粉之后，木牧开始一个接一个丢下锅，差不多放了十个左右，锅就堆满了，剩下的只能放第二锅炸。

因动作不熟练，木牧放前面两个的时候，手背上被油烫了两个泡，疼得没知觉了都。

小豆丁在河边上捡田螺，上回哥哥说这个也可以吃，所以，趁着哥哥没空，沐子封开心的在这里捡，捡起三个掉一个的。

“小杂种，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？”一道非常不客气的声音吼得小豆丁浑身一个颤抖，怯怯的看了过去。

那人是沐子离，他在床上躺了好些天才下床，这才一可以行动，他就又要作妖了。

因为自己的想法的确有点龌龊，沐子离也不好意思找帮手过来，他今天趁着他爹娘不在家，特意偷偷的摸过来的。

刚好看见沐子封在外面，沐子离心里暗自算计着，如果他把沐子封伤了，会不会被请家法。

虽然沐子封和他们家出了五服，人家也姓沐，他们是一个祖宗的，想着欺负一个小豆丁会不会惹急村长，沐子离有点犹豫。

“哇！”沐子封没等沐子离走近，就哇哇大哭起来，这是哥哥教他的，如果被人欺负，得先学会耍赖。

小孩子一哭，沐子离就烦闷，抬脚就踹了沐子封一脚，“小杂种，你哭什么。”

沐子封闷哼一声倒地，差一点滚下河，抓起旁边的一块石头砸向沐子离，“我不是小杂种。”

沐子离没想到沐子封会还手，当时也顾不得以大欺小这个词，更是忘了他爹承诺不得欺负木牧一家这件事。

沐子离心头火起，又是一脚踹向沐子封，直接把人踢进河里，可怜小豆丁他哥现在在屋里压根就听不见外面的声音。

油滋滋的爆炸着，声音虽然不是很大，至少也阻止了外面的声音传递进来，尤其是在河边，不远，河流声响挺大的。

沐子离觉得光踹了沐子封一脚不消气，弯腰操起一把沙石就抛向沐子封，刚好小豆丁在哭，很多沙石进了嘴里。

沐子封难受，停止了哭声，一个不停的呸呸沙石，手也没停，从河里抓石子砸沐子离。

沐子离觉得反正这里也没有外人，没谁知道他应该成人欺负一个五岁大的孩子，就接着一把一把的抓沙石砸沐子封。

大人和小孩的战斗力压根就没得比，沐子封只有被砸哭的份，最后连还手力气都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