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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隔日醒来,宋焕发觉自己回到了刚上大学那会儿。

  看着少年岑樾冷若冰霜的脸,他不以为意暗笑:别装了,知道你喜欢我。

  并决定给对方一个机会。

  岑樾少时家境贫寒,性格孤僻,暗恋男神苏寒,以为对方是直男不敢表白,最终错过。

  多年后在同学聚会上,偶然得知男神出柜,当即喝得酩酊大醉,和上学时看不顺眼的嚣张富二代宋焕过了一夜。

  幸运的是,第二天他回到了九年前。一切还来得及,这一次他不仅要好好回报当年那些人渣,还要主动出击追到男神。

  只是为什么

  他精心准备的礼物,被宋焕拿走。

  他费心设计的偶遇,被宋焕插足。

  最可怕是,他终于决定表白,为什么约好的人变成了宋焕?

  对方还一脸傲娇:看在你对我这么痴心的份上,我答应跟你在一起就是。

  岑樾:????你在说什么?

  心机美人受VS傲娇脑补帝攻

  第53章、第五十三章 杀人

  孟连生喝完茶,转头看向沈玉桐,见对方脸色沉沉,顿时露出一副乖顺老实的模样。

  沈玉桐扯了下嘴角,冷着脸道:你怎么过来的?

  骑马。

  沈玉桐一听,脸色更是难看,原本以为他做事有分寸,没想到也有如此莽撞的时候。汽车好歹还有一层铁皮挡着,骑马一颗流弹都能送他上西天。

  他知道对方是担心自己,但因为这份担心,就涉险跑过来,简直让他恨不得狠狠敲他脑袋。

  沈玉桐是个好脾气,孟连生从来没见他生过气,现下见他沉着一张脸,顿时有点心虚地拉住对方,眨眨眼睛,露出小鹿般的眼神,低声道:二公子,我是听说路被枪炮损坏才骑马,你也知道我骑马骑得很好,我一路都是绕开有大兵出没的地方,你看我现在不没事么?

  沈玉桐瞪他一眼,伸手扯了扯他夹克上那道口子,道:这是怎么回事?

  孟连生说:马听到远处炮声受惊,我一时没注意,从马上摔下来。我反应快,就擦破了衣服,真没事。

  见对方一脸怀疑地上下打量自己。他赶紧伸伸腿和胳膊,示意自己好脚好手,毫发无伤。

  沈玉桐抬头看向他,一错不错地看了片刻,一张冷冰冰的脸,终于露出一个浅笑,伸手捶一把他的肩膀,无可奈何般道:傻小子,以后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。

  孟连生咧嘴一笑,用力点头:二公子,我有分寸的。

  沈玉桐嗔道:你有个鬼的分寸!

  孟连生立刻识时务地噤声。

  沈玉桐想他一路奔波,估计也没吃晚饭,便吩咐阿福去厨房给他弄点吃的。这家伙嘴巴向来不挑,馒头烧饼就能打发,不过沈二公子舍不得亏待他,何况对方是冒着炮火跑来看自己,不给他烧一桌满汉全席,已经算是对不住他。

  工厂里满汉全席是没有,做几个小菜还是凑合。待孟连生吃完饭,沈玉桐又将人带去洗了个热水澡,换上他的一身干净衣裳,这才领着人回自己房间。

  两人小半月没见,原本孟连生这番折腾是有些疲倦的,但吃饱喝足洗去一路风尘,整个人又精神奕奕,进了房内,便抱着沈玉桐腻歪。

  原本沈玉桐还要教育他一番的,被他这一缠,肚子里那点气,很快散去。

  只是刚躺上床,什么都还未做,忽然听到外面又喧杂吵闹声。

  沈玉桐蓦地坐起身,走到房门口,唤来人问:怎么回事?

  一个听差的跑过来回道:二公子,是那帮子难民闹了点事,程达已经去处理,您好好休息,不用管。

  沈玉桐却是不大放心,披上衣衫,原本是要让孟连生自己先睡,对方却已经下床跟上来:我同你一起去看看。

  沈玉桐点头:行。

  难民是安置在食堂里打了地铺,男女老少挤在一起,难免发生摩擦,白天就因为争抢馒头打过架。幸而工厂人员充足,有程达拎着十几个身强力壮的青年维护秩序,这些人才老实消停下来。

  沈玉桐也知道,放这么多人进来,难免鱼龙混杂,但乱世之中,能帮一个是一个。

  他与孟连生来到食堂时,两个男人正与几个女人对骂。问了才知,原来是有姑娘说睡着了,被这两人占便宜,然而这两人却一口咬定是被冤枉,双方吵得不可开交,叫来工厂的人主持公道。

  双方都振振有词,程达怕自己葫芦僧判葫芦案,一时焦头烂额做不了决定。

  沈玉桐看了眼吵架的双方。两个男人一高一矮,是二十多岁的青年,模样有几分相似,约莫是兄弟,算是这批难民里,少有的年轻力壮者。另一边的五六个女人,除了两个十几岁的小丫头,其余都是四五十岁的妇人,虽然受了难,但撒起泼来很有气势。

  也难怪程达左右为难。

  沈玉桐道:给这两位兄弟准备水和吃的,送他们出工厂。

  几个女人一听,喜不自胜,激动地要凑过来道谢,还是程达眼明手快将人拦开,而孟连生更是上前挡住他,生怕他被人碰到一丝一毫。

  只有那两个要被赶走的男人,不满地嚷嚷道:她们血口喷人,无凭无据,二公子凭什么要赶我们走?

  这两人大概是为了要证明自己是被冤枉,这愤怒显得十分夸张,仿佛是沈玉桐栽赃诬陷了他们一般,恨不得上前抓住对方理论。

  凭这是沈家的工厂!不等沈玉桐回答,程达已是一声怒喝。没再给他们机会,只吩咐身旁的几个青年,连拖带拽将人直接赶走。

  那两人被拖到门口时,已经从不满变成怒骂,骂的对象自然是沈玉桐。

  程达挥挥手对围观的难民道:大家继续休息。

  众人作鸟兽散,各自回到地铺。

  程达跟着沈玉桐出门,低声问:二公子,你怎么就能断定是那两个男人的问题?

  沈玉桐道:我不能断定,不过这种情况,宁愿冤枉两个无辜的良民,总好过留下两个可能欺负女子的恶人。

  程达点头:这倒也是,我开始就该将两人赶走的。

  一旁的孟连生冷不丁道:二公子没错,这两个人就是恶人。

  嗯?沈玉桐转头看向他,问:你怎么知道?

  其实发生这种事情,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是男人做了坏事,只是无凭无据,确实不能空口白牙地给人下定论,只能仗着这是自己地盘将人赶走。

  他听孟连生如此笃定,原本是等着他的高论。不想孟连生只轻描淡写道:俗话说做贼心虚虚张声势,不正是说的刚刚这两人么?

  沈玉桐愣了下,好笑地摇摇头,但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。

  孟连生又说:二公子,我说真的,这两人就是恶人,而且绝不会善罢甘休。

  沈玉桐不以为意道:难不成他还能回来找我麻烦?

  孟连生皱着眉头没说话。

  回到房内,已是凌晨两点多,沈玉桐昨晚就没睡好,打着哈欠先上了床,他闭着眼睛挪进去,给孟连生让开位置,迷迷糊糊感觉他躺在外面,似乎往枕头不知塞了个什么玩意儿。

  因为实在太困,连好奇的力气都没有。身旁有这么一个人,鼻息间都是让他安心熨帖的味道,外面的战火变得不再重要,他很快沉沉睡去。

  也不知睡了多久,他迷迷糊糊感觉身旁的人猛然起身,从枕头下抽出了什么,接着便是跳窗的声音。他这是一栋二层小楼,跳窗这么大的动静,将他彻底惊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