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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节(2 / 2)


  徐若茶略有犹豫:“小文姐,店里还有多余的伞吗?”

  “有是有,就是上次被狗咬了两个洞”说罢她朝后方的角落努努嘴:“喏,就在那儿了。”

  她捡起伞来撑开一看,小文没夸张,正中间的地方恰好有两个洞,像人眼在做表情,滑稽的不得了。

  徐若茶有点哭笑不得,想了想,把自己的伞挂在了旁边,“小文姐,麻烦你件事,”她伸手一指里面的斯诺克桌:“等他出来的时候提醒一句,不用刻意提到我。”

  对方手中的键盘正敲的噼里啪啦响,眼睛紧盯着电脑屏幕瞧,敷衍的应了声,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。

  雨下的大,出了门一撑伞,雨滴连成线的从洞里漏下来。徐若茶脚下的步伐快了些,心想,礼尚往来。

  *

  店里头有休息室,几个人玩了一会儿桌游,坐在一起聊天。

  方煜,也就是那个黄发少年,嘴边咬着一支烟,半天没点燃:“阿沉,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家?一直在学校住下去也不是办法啊,哥几个借了身份证给你开房你也不去,你说你这是闹什么别扭呢?”

  虞沉冷笑:“那个女人什么时候滚,我什么时候回去。”

  “你爸都说了这辈子只会有你一个孩子,她就算真的进了你家,又能影响到你什么?”

  虞沉有些烦躁,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,心里头却越来越乱。没几秒干脆站了起来,拍了拍裤腿:“我先走了。”

  说完就推门出去,后面人的喊也不应。

  谁知路过前台的时候被喊住:“帅哥,等一下!”

  天气原因,今天的顾客实在不多,此刻大厅就两个人,一个前台方才出声的圆脸姑娘,剩下的那个显然就是他。

  他脚步微顿,神色漠然。

  小文一把抓起旁边徐若茶的伞,笑嘻嘻的递到虞沉跟前:“外面雨下的挺大的,拿把伞吧。”

  虞沉没接,淡淡的回答:“不用了,谢谢。”

  对方明显没料到他会这样说,怔愣一下,即刻补充道:“你和若茶是同学吧,这是她给你留下的,放心用,不用还。”

  虞沉蹙眉:“徐若茶?”

  “对对,就是她。”小文还在笑着:“她性格有些内向,麻烦你们在学校多照顾她了。帅哥!下次来给你打折!”

  身上校服淡淡的柠檬香气还在,他把伞拿过,低声道一声谢,一步一步的往外面走。
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  写《虞兮虞兮》的柚子有了一个新名字——鸵鸟柚!

  球评论呀球评论呀球评论……话说我突然改画风你们习惯不?承载了我高中时代全部的少女心_(?3」∠)_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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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改啦,新版旧版喜欢哪个?

  第3章

  陈欣怡起了个大早,出去厨房拿菜时疗养院的一部分员工刚来,厨师笑着和她打招呼:“陈姐,今天女儿来啊?”

  陈欣怡也笑,拿了两颗鸡蛋,一边说:“是啊,上周正巧赶上我出门,这周给她做点好的补一补。”

  厨师说:“做你的女儿真幸福,看我,虽说是厨师,一年也给自己孩子做不了几顿饭。”

  “一样的,”陈欣怡微有感慨:“我这身体,也不知道还能看着她长到多大。”

  厨师生怕提及了对方的伤心事,说了几句吉利话,也走了。

  徐若茶来时特意没有吃早餐,即使三番两次的告诉陈姨不用费心准备,每周去了还是会看到满满一桌菜。

  今天自然不例外,陈姨早早就在大厅候着,手里还抱着一块薄毯,远远的见了她就迎上来,先是握住她的手,略有责备:“看看,指尖还是凉的,你们这些孩子总是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。”说着就把毯子为她披挂在肩上。

  陈姨是个四十岁出头的女人,年纪不算大,头发却白了不少,长相温和皮肤白,眼角有细细的纹路。

  一年中与徐若茶产生交集的人不算多,唯属陈姨是最叫她放松的一个。

  她讨巧的抱住陈姨的手臂:“不冷的,我穿了不少。倒是您,说了多少次不用出来等,有这个时间不如多休息一会儿。”

  陈姨轻拍她的手:“心里头念着你,哪还能睡着?”

  她说:“您还说我,上周去乡下也没有提前说一声。有人跟着您吗?护工是怎么说的?”她还有些欲言又止,堪堪停住了。

  “上次行程急,我也是临走前晚才知道的,我的身体最近好着呢,你不用操心。”说到这里,她神色不由黯然了些:“只是乡下那边情况不太好,有两个女孩子……算了,不和你说这些,最近在学校怎么样?”

  徐若茶点点头,非常自然:“一切都好,上周还和同学一起去看了新上的电影。”

  陈欣怡听到这句话,不由得欣慰:“好,那就好,和同学多出去玩,钱不够了就来找我。出门在外总是要——”

  “靠朋友。”徐若茶无奈的补上了后半句,这句话于陈欣怡来讲是老生常谈,因为她性格孤僻的缘故,陈欣怡为此操了不少心。为了让她安心养病,只得说一些善意的谎言。

  她帮着陈欣怡把房间里整理了一遍,又陪着她一起做了午饭,时间过去的很快。现在上了高二,陈欣怡说她学习吃紧,不愿意耽误她的时间,吃过午饭休息了会儿就把人撵走了。

  徐若茶是真的无聊,对于每天充斥着学习的生活无比厌倦,也只有每周来陈姨这里才有个说话的人。从疗养院出来,一时也不知道往哪儿去了。

  想起来学校还放着未看完的杂志,干脆溜达着走去学校。

  但她发现事情与她预料的不太一样,佛学总是讲求缘分二字,众生皆有缘法。徐若茶觉得,她与虞沉这辈子的缘分恐怕都耗在这几天了……

  踏进教室门,虞沉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,闭着眼睛靠在座椅上,耳朵上挂着白色的耳机,也不知道睡没睡着。

  她脚下一顿,下一秒依旧放轻了脚步,打算装作没看到。本就不熟,日后也没有相熟的必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