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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节(2 / 2)


  果然不是陆商,怎么可能是他呢?小男孩哥哥不会任由她欺负,他会凶巴巴吼回去,甚至拽她的辫子,还会给她取外号来反抗她的压迫。

  “时扒皮……”

  哈哈,还挺好玩的。

  南法城堡的最后一天,时黎给了陆商最后一次向她证明自己是小男孩哥哥的机会。

  时黎主动吻上了陆商,将他按在楼梯间,全身颤抖,用力地吻着。

  这一个吻,并非浅尝辄止,时黎用尽全力,勉强控制住身体的颤抖,动作激烈,狠狠咬着陆商的嘴唇。她面上热得通红,心中却冷如冰块。

  求求了,给她点正常的回应,不要再朝着她无所谓地笑。

  陆商像是没预料到这个吻,眼睛完全睁开,他的手指就按在时黎的尾椎骨处,时黎被按得发抖,伸出舌尖主动探出去,却只碰到陆商的牙齿。

  陆商咬紧牙,眸色深沉,却始终保持着被迫的状态。

  时黎的主动让他惊讶、错愕,紧随其后是一种无所措的茫然,陆商不明白为何时黎会主动,被她亲吻的短暂时间,陆商回忆一遍今日的全部行程,又向前推算可能,最终得到是他不想接受的答案——他的扮演。

  这段旅行,陆商一直在进行模仿秀,他在模仿陆鹤川。相同的表情、相同的微笑、相同的处理方法。

  早在陆宅时,陆商就观察过陆鹤川的一举一动,对于模仿陆鹤川有七分把握。那时候他还很小,以为父亲不爱自己是因为自己不够乖顺,陆商主动学习陆鹤川的一言一行,试图将自己也变成父亲的好儿子。

  那时候他孜孜不倦玩着模仿秀,可辛苦并没有得到回报,陆老先生还是不会正眼看他,无论他多像陆鹤川,父亲都不看他,张施河的眼神更是嫌弃,赤。裸。裸告诉他,他只是一个劣质品。

  就在他愤怒无法宣泄时,他遇到了人生中的劫数——时黎。

  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。

  时黎是时家的小公主,时怀瑜宠着她,陆鹤川爱她,谁都不敢惹她生气。他们第一次相遇,也并非陆商去奉承她,而是时黎主动招惹自己。

  陆商现在还记得,那是一个下雨天,他被张施河冷嘲热讽罚去跪祖宗牌位,无比委屈郁闷,让他第一次生出叛逆之心,从陆宅逃了出去。

  陆商膝盖红肿,眼眶还藏着泪,像一条狗迎着雨窜进一个巨大的水泥管中,他心里想着,哪怕死在外面,被人拐走,他也不会回去。

  时黎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,穿着一件公主裙,头上还戴着皇冠,沉甸甸坠着流苏,整个人都是陆商厌恶的浮夸气息。

  见面也不友好,时黎硬邦邦让他出去,告诉他,这是她的城堡,不允许陌生人靠近。

  陆商当即就笑了,有钱人家的孩子也会玩水泥管?她头顶的皇冠值好几个塑料公主城堡了,他不想搭理她,时黎却偏要惹自己,伸手抓他的头发,还用手背拍他的脸,又凶又傲。陆商本就忍了一肚子气,半跪着就伸出手,狠狠揪住时黎的辫子,逼着她向自己道歉,“说,对不起。”

  陆商记得她红了眼眶,嘴巴张大,要哭出声被他吼了一句,又委委屈屈地闭上嘴。

  之后的事情,记忆就有些混乱了,就像一张打乱的拼图,陆商记得所有的记忆片段,却偏偏忘记完整的剧情。

  最后,雨停了,两人反倒成了朋友。

  开始,是时黎先对他表白,让他心跳不已后忘掉他,成了陆鹤川的未婚妻。

  时黎一直在注视陆商的表情,唾。液来不及咽下,顺着嘴角拉出一条水渍,她看不懂陆商的眼神——

  痛苦、怀念,最后是归于绝望的平静。

  大脑皮层下的神经紧绷着,紧张带来的一系列恶心头晕,时黎伸手推开陆商,他嘴唇破了一块皮,浸透水色,却只是淡淡勾了下嘴角,“时——”

  话没说出口,时黎轻轻叹了口气,无声阻断他继续的交流的欲。望,“我累了,早点休息,晚安。”

  从解释到“晚安”,一气呵成。

  陆商眸底的光慢慢熄灭,他点了点头,缓缓道:“晚安。”夫人。

  躺在柔软的羽毛床上,时黎整个身体在慢慢下陷,她觉得脑袋痛,紧接着,尾椎处火辣辣地疼,像一团火,烧着她,她一会儿想到陆鹤川,一会儿又想陆商,被折磨得发晕,时黎抓了一个枕头,重重闷在脸上。

  时黎,你在想什么,鹤川怎么会骗你呢?陆商根本不可能是梦里的那个人。

  她不应该怀疑陆鹤川的,更不应该将陆商看作另一个人,这对谁都不公平。

  昏昏沉沉中,时黎感觉到自己睡着了,是一种很飘渺的感觉,有意识又无意识,身体变得很重,灵魂穿过床铺一直下坠,无尽的黑暗,她终于摔在地面上。

  有人在吻她的下巴,时黎已经不想看来的人是谁,不过是场梦,何必计较。

  当男人的指腹划过她的肚脐时,时黎还是本能蜷缩起身体,眼睛充满泪水,朦朦胧胧她看到一张熟悉的脸。

  陆商,少年时期的陆商。

  反正是梦。

  时黎反客为主直接坐在陆商的腰上,双手搭在他的肩膀,倾斜着身体蹭陆商的脸,现实中她不会那么放纵,现在是梦里,她可以肆无忌惮。

  “别说让我给你生孩子这种蠢话,你来教教我,生孩子前要怎么做?”

  时黎对他笑,陆商就这么安静听着,表情未变,唯有一双眼,深沉冷静,如同深不见底的古井。

  “别再露出这种表情!”

  又是这样该死的冷淡,你又不是陆鹤川,为什么要装出这种样子!

  时黎觉得愤怒,她咬住陆商的脖颈,重重舔。舐他的喉结,第一次,她听到自己压低的哭腔,声线很轻,像猫儿在叫,“陆商,你教我,怎么哭出来好不好?我受够你这幅晚娘脸了。”

  前面还娇气地撒娇,后面又成了赤。裸的威胁。

  终于,陆商像被她打动,摩挲时黎肌肤的手慢慢变重,他解开她的扣子,顺着肩线一路向下,紧随其后是他湿。漉的吻,时黎听到他的喘。息,疯了般扭动身体。

  她对上陆商薄薄的嘴唇,又看到深色的眼珠,多情的眼眸盛满欲。望,修长的手指捏住时黎的下巴,却不想再做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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