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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(2 / 2)


  齐中天没有再说下去,淡淡地挂了电话。

  接下来的调职令,以麦柔音的聪慧,想必不难和自己这会儿的话联想到一块儿了,不怕她不钻进钱眼套儿去。

  陶悠悠和乔安琪两个被打的没住院,乔斯亮住院了。

  冠心病发作,医生说,得注意饮食戒烟限酒,还有,不能受刺激。

  乔太彻夜守在床前,天明后温柔地侍候乔斯亮洗漱吃饭,医生晨检后,她没有去上班,洗了苹果帮乔斯亮削苹果,一面柔声说:“你要操心的太多了,让荗山和安琪进公司学习替你分担一些吧。”

  乔太长得漂亮,饮食也很讲究,吃苹果都是洗净了削皮切成丁,用牙签挑了优雅地小口小口吃,乔斯亮跟她谈恋爱时最喜欢她挑了苹果丁小口小口喂自己。

  乔斯亮静看着乔太一双保养得纤丽洁白的手,不其然地就想起董家声的母亲。

  跟董家声的母亲董晓十几年婚姻里,董晓从没这样细致地照顾过他,他也曾提过让她削苹果切丁,董晓总说:“不都是吃吗?那么麻烦做什么?”然后,洗了一个扔到他手里。

  董晓不温柔不体贴,可是,在创业之初,他在外跑业务,她在小作坊里加班加点,为了省几十一百元的工人工资,一个人做了很多个人的活,搬运装配清扫什么脏活累活都干。

  “如果那时候,我还是个穷小子,你会嫁给我吗?”乔斯亮冷不丁问道。

  乔太谭梅削苹果的手一抖,面色微变,随即微微笑道:“不管你是不是穷小子,你都不会让我累着苦着的,不是吗?”

  还真是,因为她是他心中那么美好的存在,高洁尊贵。而董晓,沙砾小草一般粗糙平凡,所以他从没有珍惜过。

  乔斯亮默默地闭上眼睛。

  “你要是觉得合适,我明天就让安琪和荗山进公司来帮忙。”谭梅温柔地再一次问乔斯亮的意见。

  “我觉得不合适。”乔斯亮直截了当说,睁开眼逼视谭梅,问道:“你觉得荗山除了花钱搞女人还能做什么?安琪动不动就发小姐脾气,连开车撞人的事都敢干,他们进公司只会越帮越忙。”

  “那是因为他们现在没事做,进了公司你亲自教导自然就好了。”谭梅软声说,用牙签挑了苹果丁温柔地喂乔斯亮。

  “小果丁吃起来太麻烦,给我拿整个的。”乔斯亮拔开她的手。

  谭梅僵住,随即又神色如常。

  乔斯亮大口大口啃着,苹果酸甜的汁水润-满口腔,霎那间只觉通体舒畅。

  还真的要这么吃才爽口。

  “打安琪的那个男人听说是通讯销售部的,你打算怎么处理?”谭梅问。

  “安琪先打的人家,你说要怎么处理?”乔斯亮反问。

  “安琪是女人,女人打女人和男人打女人不是一回事。”谭梅平静的面容有些无法维持。

  她本来以为,这事不用自己说乔斯亮也会处理的。

  “先动手和后动手哪个理亏?不要再提这件事。”乔斯亮冷冷说。

  大庭广众之下董事长千金挨打却不追究!以后脸往哪搁?谭梅愕然。

  “老乔,就这么算了,咱们怎么在人前抬头?”

  怎么在人前抬头?有两位那么极品的继子女早在人前抬不起头了。乔斯亮忍无可忍,正想责问谭梅一番,郭涛来了。

  “昨晚的事,不知乔董和太太有什么指示?”

  谭梅当然是想把人开除出正泰,但是不敢触怒乔斯亮,脑筋转了转,在乔斯亮开口前说:“能不能给她们调岗?财务部缺人。”

  她想把人调到自己手底下折磨,乔斯亮见她落了圈套,当然不会反对,可也不会任由自己的人进了财务部后当闲人,咐咐郭涛:“把贾进和严全辞退,她俩进去后接替贾进和严全的工作。”

  这两人上个月做错了财务报表,乔斯亮月初审核时狠训了一通,当时就要辞退了,因为没有人选代替没说出来。

  “那位被小姐打的职员递交了医生开的脑震荡病情证情,需休假半个月没法上班。”郭涛说。

  没有两个人同时进财务部,孤军作战只怕抵不住谭梅的刁难,但是也不能拖,必须趁着这个机会把人塞进去,乔斯亮沉吟。

  “严全的工作经常和税务局的人应酬,女孩子做不来,要不,把那个打安琪的男人调来。”谭梅说。

  人进了财务部,她想怎么整就怎么整。

  而且,她打听过了,那人是销售部经理,调到财务部只是一般财务人员,显而易见是降职,也算是在面子上报了仇。

  知道她心中所想,乔斯亮暗暗冷笑,儿子是头狼崽子,想收拾没那么容易。

  “按阿梅说的办吧。”他淡淡地咐咐。

  麦柔音的调令在齐中天意料之中,董家声的就出乎意料了。

  华南区和华东区才合并接着又分折开,董家声刚走马上任就调离,没了经理,工作怎么安排有些棘手。

  当然,能把董家声调出销售部远离陶悠悠,他是打心底赞成的。

  不过,董家声到正泰上班的目的显然不是为了接手乔斯亮的事业,而是要亲近陶悠悠,将他调离通讯销售部他肯定不同意。

  董家声是一头犟牛,除了陶悠悠没人收得伏他。

  齐中天苦苦思索,目光落在大班桌上的子弹手机模型时想到陶悠悠,霎那间有了主意。

  齐中天按内线喊来董家声,单刀直入道:“陶悠悠问我,能不能越过你悄悄辞职。”

  越过自己悄悄辞职!她又想躲起来不见自己!

  董家声如坠万丈深渊,明明是白天,灿烂的阳光透过玻璃幕墙热烈地照射进屋里,可他眼前不见半分光明。

  悲哀凝结起黑暗,像厚重的绝壁冰冷严密地将他围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