Case-01 某方面来说黑历史乃题材宝库(1 / 2)
「请问你是哪位?」
「欸————————?」
一听到姑姑驱真这么问自己,鹰崎在纱当场愣住,鲜红双眸瞪得老大。
她晃着盖住背部的纯白长发,提心吊胆问:
「姊、姊姊大人……?」
想必是判断在纱正在和自己说话吧。
「你在叫我吗?」
这位拥有一头濡乌(注2:濡乌为一种黑中带青的发色,也是日本人眼中最理想的发色。)的漆黑秀发,眼珠与在纱同为鲜红色的少女,透过工整五官流露疑惑之情,微微歪头问道。
「————————!」
在纱肩头为之一震,宛如全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直窜脑门。
驱真,也就是在纱的姑姑,根本不像会开这种玩笑的人。倘若如此,这情况——
「不好意思,请问这是哪里……?你们又是谁?」
话声方落,驱真转头环视鹰崎家客厅。
目前待在客厅内的,有四个人与一只布偶。
他们是在纱、驱真和魔王,以及方才突然闯进来的槙奈与阿丝堤娜。
「什么……成功……了?」
摔倒在驱真身旁的槙奈抓抓后脑杓,一脸讶异地看着她。
绑着Two Side Up发型,还有对好胜双眸的她是一位骑士,同时也是驱真的同袍。
大清早,正当在纱和驱真于客厅聊天时,槙奈不仅闯进来还一手打在驱真头上,最后两人当场倒地。
「槙、槙奈!」
紧跟她后面进来的金发少女——阿丝堤娜摇着时代错误的长袍下摆,走过去蹲了下来。
「这、这下事情大条了……」
「什么大不大条的,难、难道失败了!?」
「不,该说失败……还是太过成功呢……」
两人一面小声交谈,一面偷偷看着驱真。
驱真依然只是满脸疑惑地歪歪头。
在纱咽咽口水,轻轻问道:
「请问……姊姊大人身上发生什么事了……?」
槙奈跟阿丝堤娜被这么一问,肩膀立刻很心虚地抖了一下。
「这……呃……」
「那个……是盟术有点……」
「盟术?」
阿丝堤娜的回答令在纱扭起八字眉,呢喃一声。
「……嗯。」
一直旁观至今的带角布偶——魔王低声沉吟,接着从沙发跳下来,靠一双短腿走到驱真身边去。
「这、这布偶怎么会动……」
驱真诧异惊呼。
魔王不予理会,自顾自扶着下巴苦思。
「就表面来看,这是消除特定记忆的盟术——但由于方阵乱组一通,再加上跌倒撞到头的关系,使得术式大乱导致范围限制被打破了。」
「嗯……换句话说,这代表什么情况呢?」
在纱一问出口,魔王便转头对她表示:
「具体来说,勇者现在陷入几近失忆的状态了。」
「…………!」
魔王这番话一传入在纱耳里,她的心脏随即有如想蹦出胸口般激烈跳动。
「失……忆……」
在纱茫然复诵一遍后蹲下,与驱真四目相对。
然后一直盯着她瞧。
「你、你好……」
驱真觉得有些尴尬,怯怯地点头打招呼。
此反应令在纱不由得按住胸口。
不晓得是紧张,抑或是惊慌的影响,心口痛得叫她几乎无法忍受。
在纱将感受与痛楚撇到一旁,轻声问:
「姊姊大人,我是在纱。你不记得我了吗?」
「呃……既然称呼我姊姊大人,代表你是我的亲妹妹……吗?」
「……!」
其困惑的声调将在纱吓到瞬间屏息。
在纱自此说不出话来。
由于事情来得太过突然,以致于脑袋无法分析现况。
难道她真的、真的忘掉在纱了?
不——不仅如此,她似乎还忘了自己是谁。
就在那样的短短一瞬间。
——在纱无力垂下双肩,两手咚地落到地上。
一旁的槙奈与阿丝堤娜见状,再次开始窃窃私语。
「等、等一下……阿丝堤娜,这是怎么回事?」
「就是魔王讲的那样……盟术失控后,将驱真大人其他不用消除的记忆也一并消除掉了……」
「呜……那、那是什么意思?我听都没听过耶!?」
「什、什么没听过!我一开始就说过,由于『忘失』是干涉对方精神的盟术,非常难控制啊!」
「你说谎,我还是第一次耳闻!」
「我、我早就再三叮咛过了!是你满口嚷嚷『不用解说了,快点教我』,根本不听我讲话嘛!」
「请、请问……」
在纱轻轻举手,在槙奈与阿丝堤娜拌嘴时插话。两人随即猛烈抖了一下,转过头去。
在纱冷汗直流地看着她们心虚的反应,继续说:
「这个当然有得治吧……?」
「阿丝堤娜,你有办法吗?」
当在纱偷瞥驱真问着的同时,槙奈猛地转头询问阿丝堤娜。
「咦?问我吗!?」
突然重任加身的阿丝堤娜瞪眼数响后,咕噜咽下口水浅浅颔首道:
「明、明白了……我来试试看。」
她嚷了一句「失礼了」,走到驱真面前蹲下。
「有办法挽救吗……?」槙奈蹙眉询问。
也许是受到紧张的影响,阿丝堤娜脸颊上挂着一道冷汗,回答说:
「……我无法断言。基本上来说,『忘失』并非完全抹去记忆的盟术,而是将特定记忆从意识中隔离出来,无法进行辨识而已。因此,不管盟术如何失控,也不可能发生记忆完全消失的情况。」
阿丝堤娜将手指按在嘴角上,继续表示:
「简单来说,目前驱真大人的记忆只是被放到不知名的地方找不到罢了。只要能重新连接起来——」
然后阿丝堤娜闭上眼睛,一边喃喃念起某种咒语,一边用发光指尖凭空画起奇妙图案。
「你想做什——」
驱真惊慌后退。
『分析』
阿丝堤娜眼前浮现一个形似魔法阵的东西。
这东西很眼熟。在纱记得它是先前请阿丝堤娜调查药品成分时,她曾经用过的分析盟术。
然而阿丝堤娜的动作不只如此,还继续用指尖描绘起另一个方阵。
「请您别乱动,不然会有危险。」
「即、即使要我别乱动……」
「槙奈,请你压住驱真大人。」
「收到。」
槙奈依言从后架住驱真。
「等……请你放开我!到底怎么回事?你们究竟想对我做什么!」
「不要紧,没什么好怕的。只是想帮您的脑袋动点手脚而已。」
「怎么可能不要紧啊!我不要,放开我啊啊啊啊啊~~!」
当双方出现了完全逆转既有立场的对话之际,阿丝堤娜将发光的双手伸向驱真侧头部。
……想太多吗?总觉得情况明明如此困窘,她却有点乐在其中。
「——『入侵』。」
阿丝堤娜一轻轻说出这个字眼,朦胧发光的手指便随即插入驱真侧头部里去了。
「唏……」
驱真眼角闪出泪光,被吓得顿时停止呼吸。
「你、你你你你到底在做什么!脑袋里面感觉痒——」
这些话说到一半就停了。
因为她已经翻起白眼张大嘴巴,就此昏死过去。
「啊!阿丝堤娜,这是?」
「请不用担心,我只是让驱真大人睡一会儿而已。如果她在施术中胡乱挣扎,到时会很危险。」
阿丝堤娜的眼神随这番话变得锐利几分,使在纱不禁倒吸一口气。她鲜少见到阿丝堤娜露出如此充满紧张感的神情。
一时之间,客厅笼罩着沉默。
……不知过了多久之后,一边皱起眉头,一边细微动着手指的阿丝堤娜稍稍瞪大眼睛说:
「——啊!找、找到了!」
「真、真的吗?」
当在纱这么一问,阿丝堤娜用稍微松了口气的语调回答:
「是真的,后面只要将记忆和驱真大人的意识连接起——」
就在下一秒。
「喝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!」
客厅落地窗突然被人一把拉开,有个娇小人影甩着说鲜艳也不为过的银橘发丝,就这样滚了进来。
这个「滚进来」并非其他比喻。因为该人影正如字面所述,弯身抱膝从地上滚了进来。
「咳呼……!」
结果踩不住煞车的人影猛烈撞上阿丝堤娜,直到将她压在底下才终于停住。
「哎呀~~!大家好大家好。你们怎么齐聚一堂?发生什么事了吗?」
娇小人影从阿丝堤娜身上爬起来,环视客厅说道。
不,也许用「环视」来形容会有些语病。
因为她的眼睛被粗线紧紧缝住了。
「哎呀哎呀?主人怎么全身瘫软呢?」
「呜——乌塔!」
当大家傻眼看着入侵者——乌塔之际,负责压住驱真的槙奈率先发声。
「哦哦?游人小姐,发生什么事了吗?」
「你还敢问我咧!快、快点扶阿丝堤娜起来啦!」
「金发小姐?」
乌塔似乎至此才发现,自己将阿丝堤娜踩在脚下。
「哎呀哎呀,金发小姐你真是的,怎么躺在这种地方睡觉呢。」
「是你!是你把她撞倒的!」
「我的老天!」
等槙奈如此吼完,乌塔才慌忙扶起倒地的阿丝堤娜。
「金、金发小姐对不起,你没事吧?」
「唉……还没死就是了……」
「阿丝堤娜,不要再抬杠了!」
阿丝堤娜被槙奈这么一提醒,立刻回神。
是的,由于她被撞飞的缘故,结果将仍在施术中的驱真丢到一旁了。驱真失去生气的眼睛突然发出光芒。
原本无力下垂的双手紧接着抖了一下。
「欸——」
槙奈感受到这些反应,放松力道。
「姊、姊姊大人……!?」
在纱稍稍弯腰,往驱真脸蛋凑过去。
驱真立刻转向她——
「啊——!」
顶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呆呆叫了一声。
「咦……?」
然后当场趴在地上往前爬。
「哒——哒——」
爬到魔王面前之后,驱真立刻不知怎地紧紧抱住他,在头上戳个不停。
「你……你这是做什么……勇者!」
「啊——!啪——!」
魔王大声抗议,却反而惹得驱真开心不已。
那模样简直就像——
「小、小宝宝……?」
只能做出如此联想的在纱愣愣地说道。
在此同时,落地窗那边传来充满惺忪睡意的声音。
「哦……发生什么事啦?大清早的吵死人了。」
有位随意绑起与在纱相同颜色的发丝、打扮相当随兴的女性,从敞开的落地窗探出头来。
「啊,妈妈大人!」
在纱转头打量不速之客的容貌,随之喊了一句。
是的,来者正是身为邻居兼在纱生母的鹰崎冬香。
「嗯?在纱,出了什么事吗?」
「呃……这……」
在纱伤脑筋地扭起八字眉,看向不停玩弄着魔王的驱真。
「……啊?」
冬香循着她的视线看过去之后,讶异蹙眉。
「什么嘛。才一小段时间没见到,他们就变得这么要好啦。」
「这算是……要好吗……」
在纱表明「我不清楚」似地搔搔脸颊。
实际上,她根本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。
「阿丝堤娜,请问姊姊大人怎么会变成这样?」
当搔着脸颊的在纱如此询问,阿丝堤娜马上心虚地别开视线,表示:
「那、那个……由于施术中的『入侵』遭到强制中断……结、结果害驱真大人即将连接上的记忆,连同基础记忆被埋进意识深处了……」
「……基础记忆?」
「是、是的……也就是语言能力和一般常识等等的记忆。简单来说,驱真大人的记忆等于被整个被格式化……」
「…………」
这些坏消息令在纱有点晕眩,伸手按着额头。
「在、在纱你没事吧?」
冬香担忧地扶住在纱双肩。
「嗯……我没事,妈妈大人。」
虚弱地回应后在纱轻轻摇头,继续询问阿丝堤娜。
「……不过,只要像刚刚那么重新取出记忆,姊姊大人就能恢复原状了吧?」
「这、这个嘛……」
阿丝堤娜歉疚垂下双肩。
「我刚才已经用『分析』找过……却找不到驱真大人的记忆。」
「欸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」
在纱随即抖声惨叫。
喉咙干渴、指尖麻痹,有如构成在纱的一切要素皆为之碎裂的冲击,迅速窜过全身。
「这代表……记忆全消失了吗?」
「没、没有消失!」
阿丝堤娜连忙挥挥双手否认。
「忘、忘失盟术并没有这种效果,只是将记忆藏到意识的某个部分去而已!记忆会随时间恢复,而且我认为还可以透过某些冲击治愈(注3:指用来治疗失忆症的冲击疗法。)喔!」
「此话当真?」
「当、当然是真的。只不过,我的术式已经找不到记忆了……」
在纱至此咕噜咽下一口唾液。干渴喉咙得到水分滋润后,微微发疼。
但现在可不是失意消沉的时候。
「丽莎」正虎视眈眈地找机会取驱真性命,倘若将她置于如此毫无防备的状态下,未免太危险了。
在纱泫然欲泣地看向勉强逃出驱真手中的魔王。
如果要找人帮忙解决眼前的困境,他肯定是不二人选。
「魔王先生……请问你有办法挽救吗?」
魔王无奈摇摇头。
顺道一提,他的耳朵跟头部都有遭驱真啃咬时留下的齿痕。
「很抱歉,我恐怕无力挽救。尽管我确实擅长操作精神与意识的术式……但我的力量被特化为专门让施术对象精神崩溃、进而成为傀儡,并不擅长进行如此精密的作业……」
「怎么会这样……」
在纱向众人投以求助的眼神。
可是——大家皆一脸难色。
「求求你们,请救救……救救姊姊大人。」
她当场趴在地上,深深鞠躬恳求。
此时一旁传来喧闹声。
突然间——
「哎呀哎呀哎呀。」
「哎呀哎呀哎呀。」
极其悠闲却蕴含惊讶之情的声音传入在纱耳里。
这耳熟的声音是——
「天由良……还有灵由良……」
她认出声音主人的同时猛地抬头。
在纱猜中了。
忽然凭空现身的双胞胎少女正飘浮于眼前。
「哒——!啊——!」
精神年龄回到婴儿时期的驱真双眼闪着无邪光芒,朝空中的两姊妹伸手乱抓。
「驱真?哎呀哎呀,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?」
「唔呼呼呼,你变得十分讨人喜爱呐。」
身穿闪亮礼服的天由良与灵由良左右对称地伸手,用纤细指尖在驱真脸上戳了几下。
「啊噗~~呀~~呀~~」
驱真开心地挥手踢脚。
「天由良、灵由良,请你们帮帮忙。」
双胞胎为此歪头不解。
「看起来似乎有什么内情。」
「究竟发生何事?」
「坦白说——」
在纱一边在脑子里整理情报,一边依序解释。
内容有:
大家正为了驱真失去记忆而束手无策。
以及超越时空、出身于另一个世界的在纱——丽莎想要驱真的命。
「丽莎……!?她是谁?居然有这等人物存在?」
解释完毕之际,率先发声的人并非地宫院姊妹而是冬香。
说到这里才想到,由于大伙儿因驱真失忆而焦头烂额的关系,至今仍未向她说明跟丽莎有关的一切。
「是的……所以说,假如让姊姊大人继续处在失忆的情况下,到时将非常危险。」
「嗯。」「原来如此。」
在纱一说完,换成双胞胎点头回应。
「这可是件天大的事情呢。」
「没想到其他世界的神明,会出手干预我们的世界。」
接着用手指抵住下巴。
等打量过两人的神色后,在纱又一次低头请求道:
「拜托,请你们帮姊姊大人恢复记忆。」
天由良与灵由良闻言,同时「呼~~」地叹了口气。
「我们虽不吝出手相助,」
「但是不保证成功哦?」
「没关系,拜托你们了。」
反正已经无计可施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,在纱不加思索地颔首答应。
「即便如此,」
「这次的情况,」
「也不是我们能轻易解决的。」
「派出我们久未使用的那个吧。」
两人拿出歌剧演出般的优雅动作,指着躺在地毯上的驱真。
「咦……?」
双胞胎于在纱不解歪头的同时大大挥手,喃喃念出:
「过来吧。」
「神器维克萨希翁。」
驱真的衣服口袋随这声呼唤发出光芒,从中飞出一个约手心大小的多面体。
它散发出类似金属的奇妙质感,轻轻飞到地宫院姊妹面前后停住。
「那、那是什么?话说维克萨希翁……那不是圣剑的名字吗?」
槙奈诧异看着眼前光景。
双胞胎瞥了她一眼,唔呼呼的沉稳笑着表示:
「此乃神器维克萨希翁,是万能愿望实现装置,也是一个讨厌至极的器具。」
「尽管能实现愿望,它却是个会要求几近刁难人的代价的大坏蛋。」
天由良与灵由良的这番说明搞得槙奈脑筋打结。
「唔呼呼。哎呀,我们等晚点再好好说明。」
「取回驱真的记忆才是当务之急吧?」
「虽然本身有些缺损,再加上前几天过度使用,导致力量衰弱不少,」
「但是你应该能帮我们实现这点小愿望吧?」
两人伸手握住带有裂痕的多面体,继续说:
「我地宫院·天由良,」
「与地宫院·灵由良命令你。」
「给予我们——」
「唤起记忆的力量。」
话声方落,维克萨希翁随即迸出耀眼光芒,幻化为另一个模样。
变成一个拥有红色圆柱型零件,另外附带一支黄色握柄的道具,也就是——
「……哔哔玩具槌?」
槙奈额头冒出三条线,脸颊抽搐地看着它说道。
是的正如她所言,出现于双胞胎面前的,是一支分别由红黄色塑胶制成的槌子玩具——俗称哔哔玩具槌。
「哎呀哎呀。」
「我曾见过这形态呐。」
双胞胎开心说着。
「我记得这是——第五亿四千九百二十八万零三十二形态。」
「也就是回忆小槌呢。」
「请、请问你们想如何使用它……?」
天由良与灵由良于在纱不安询问之际,同时伸手抓住玩具槌握柄。
「很简单,只要往头上一敲,」
「过去怀念的回忆就会随之苏醒。」
「唉,这本来仅仅是为了让人沉浸于怀念气氛中的形态。」
「以事件的来龙去脉推断,驱真的记忆似乎只是想不起来而已。」
「我们打算用这把小槌慢慢敲出她的回忆,」
「说不定可以藉此跟原本的记忆互相连结。」
「原、原来如此……」
即使会因其粗劣外形而觉得不安——不过在纱早亲身体验过天由良、灵由良的神奇力量,依然颔首答应她们这么做。
「不过在那之前,」
「必须支付一些代价。」
「代价……?」
两人点头回应在纱。
「让回忆小槌唤起他人回忆的条件,」
「我记得是『吐露一个连自己都觉得超丢脸的回忆』呢。」
「啊……?」
在纱不可思议地摆摆头。
两人没理会她的反应,用没握住握柄的另一只手扶着下巴,开始沉思。
过了一会儿后,双胞胎表示:
「虽然一直藏在心里,」
「但其实在千年前,」
「我们在叭噗之际,曾经将弗莉希耶奴和阿烈萨给——」
「啪噜啪噜还咕啾咕啾了……」
脸颊还泛起红晕。
「讨厌啦~~」
「真是羞死人了。」
「……完全听不懂……」
槙奈半眯起眸子,流着冷汗搔搔脸颊道。这的确令人不知所云。
不过这番自白似乎符合神器的标准,哔哔玩具槌开始发出淡淡光芒。
「好了。」
「那么。」
双胞胎如此说着,将槌子朝向驱真头部挥下。
现场响起「哔!」的轻快声响后驱真被吓傻了。
「哒~~呀~~呀!」
但是很快地,她又重新笑着伸手乱抓。
「天由良、灵由良……?」
在纱不安地皱起八字眉,看向双胞胎。至少她从驱真身上看不出任何变化。
「哎呀哎呀?」
「这就怪了。」
双胞胎同时扭扭脖子,再度敲了一下。
「啊~~哒~~」
驱真依然笑着乱抓,想摸摸玩具槌。
记忆果然没有恢复的迹象。
「情、情况怎么样……?」
当在纱提心吊胆一问,双胞胎以分毫不差的动作扶着脸颊说:
「嗯~~这是怎么回事?」
「力量明明发挥出来了。」
旁观的冬香诧异看着再度歪头不解的两人。
「……话说回来,那玩意儿真有你们宣称的效果吗?」
「妈、妈妈大人……」
两姊妹没有面露不悦,只是嚷着「百闻不如一见」,还往冬香头上敲了一下。
「好痛!你们突然做什——」
冬香原本不爽地嘟嘴抱怨,此时却突然没了声音。
「妈妈大人……?」
眼角于在纱呼唤时流下泪来。
「——啊!?妈妈大人,您、您怎么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