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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节(2 / 2)


  梁裕白:“吃饭。”

  她明白过来:“等我腿好了。”

  “嗯。”

  说完这话,梁裕白就转身离开,天际是化不开的墨黑,他的身影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,消失不见。

  态度算不上好,但也不差。

  他似乎就是这样一个人,冷漠众生的睥睨姿态,永远高高在上,却又让人觉得他天生就该如此,天生就该被人仰望。

  在神坛的人,连一个眼神都吝啬。

  梁裕白。

  陆相思反复地念着他的名字。

  脑海里浮现出吊诡的想法。

  欲。

  白。

  连欲望都消失的一干二净的人,又何必痴望他会笑。

  回到家。

  还好家里没人。

  岑岁在外地有个工作,陆宴迟陪她过去。

  为期一周。

  要是他们在家,一定会小题大做,把她视为重点保护对象。

  即便如此,打电话时,陆宴迟和岑岁也急的不行,甚至要为了她推掉工作提早回家。陆相思好说歹说终于成功劝阻了他们。

  劝说成功的条件是,陆斯珩每天过来照顾她。

  果不其然,电话挂断不到五分钟,陆相思接到了陆斯珩的电话。

  “我应该陪你过去的,”他话语里满是愧疚和自责,“你现在怎么样了,脚还疼吗?不行,我不放心,我马上开车过来。”

  陆相思躺在床上,“哥哥,你明天还要实习,今晚别过来了。”

  和梁裕白一样,陆斯珩也去实习了。

  又不一样,他是去检察院实习。

  两通电话用了她一个多小时的时间,她走了一天,身上带着夏日的汗液,黏稠又闷,笨手笨脚地洗了澡。

  回到床上已经是十一点。

  窗帘没拉。

  星光黯淡的漆黑夜晚。

  连路灯都熄灭。

  她昏昏沉沉地睡去。

  有人入梦。

  是个男人。

  玫瑰花园里。

  男人逆光站着,五官模糊,看不清晰。

  他手上捧着一大束玫瑰,对着她笑。

  玫瑰红的滴血。

  他伸出手。

  掌心鲜血蔓延。

  玫瑰花刺划过他的掌心,将他掌心纹理都割的血肉模糊。

  他的手抚摸她的脸。

  她忍不住想逃。

  他却抓住她,“不喜欢玫瑰吗?”

  玫瑰香和血锈味充斥着她的鼻息。

  她觉得那血锈味是她口腔里的,说不出话来。

  他说,“这玫瑰不是我的。”

  她疑惑:“那是谁的?”

  他语调阴冷:“不管是谁的,只要我想要,它就只能是我的。”

  陆相思一动不动。

  他低头靠近,在她的耳边,一字一句说得缓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