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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节(1 / 2)





  直到。

  ——“哥哥。”

  她对他的称呼犹如一盆冷水兜头而下,令他将摇摇欲坠的理智拾起。

  “陆相思,”他把自己的阴暗面藏得很好,高高在上的桀骜姿态,斥责她,“你来宜大就是为了谈恋爱?”

  “不是。”

  她抓下他的手,抬眼,和他对视,“我不知道他们会在这里……这样。”吞吞吐吐好半晌,仍旧难以启齿,重复了遍,“我真的不知道。”

  梁裕白依旧没说话。

  陆相思无力反驳,她不敢看他,泄气地低下头,绕过他往回走。

  皎月被乌云遮蔽,视线不明朗的夜晚。路上有石子,她还沉浸在被误解的难过中,一个没注意,踩到石头,崴了脚。

  她尝试活动下脚,疼得要命。

  于是就不敢动了。

  见她一动不动,梁裕白走到她身边,“走了。”

  “我脚崴了。”她不敢看他,在他面前,自己似乎总是出糗,“走不了。”

  梁裕白的脚步停住。

  他瞬间皱起眉,“脚崴了?”

  陆相思闷闷地回答他,“嗯。”

  “走不了?”

  “疼。”

  对如何让他心软这事,她无师自通。

  于是陆相思就看到梁裕白不发一言地走到她面前,面色沉冷,像是下一秒宇宙就要爆炸。但是比起宇宙爆炸更令她惊讶的,是他接下来的举动。

  他转过身,笔挺脊梁弯了下来。

  “上来。”声音是浸泡过万年冰川的冰凉。

  陆相思愣住。

  他的语气有些不耐烦:“三个数。”

  “三,二。”声音停住,最后一个“一”还没说出口,被陆相思打断,瓮声瓮气的,“你离我近一点,我上不去。”

  梁裕白有些想笑。

  他往后退了半步,方便她上来。

  但随之,他发现,被折磨的那个人是他。

  人在视力不好的时候,其他的感官会变得敏锐。

  比如说听觉。

  耳边是她温热的呼吸声,剐蹭着他的耳廓。

  抓心挠肺的痒。

  比如说触觉。

  背上感知到的是她柔软的身体,搁在他肩颈位置的下巴,被他扶着的大腿。

  他抿唇,呼吸加重。

  陆相思会错意,“我才八十斤。”

  梁裕白调好呼吸,“不重。”

  陆相思:“哦。”

  他微微抿唇,“我只是,想抽烟。”

  想找个东西转移注意力,想让烟过肺,最起码,能够转移注意力。而不是在呼吸里,都能感受到他灼热的渴望。

  夜风寂寂,梁裕白背着陆相思穿过宜大,到附近的医院。

  陆相思只是脚崴了,并没有伤到骨头,脚腕进行简单地包扎后,梁裕白就带她离开医院。

  等她撑着拐杖走入自家的院子,又转身对站在距她几米之外的梁裕白说,“哥哥,今天谢谢你送我回家。”

  梁裕白没回答,他低头点烟。

  陆相思习惯他的冷淡态度,又说,“还有,谢谢你送我去医院。”

  他指尖挟一抹猩红的光,烟雾笼罩着他的轮廓,分辨不出情绪。

  她抿了抿唇:“我请你吃饭。”

  他的目光终于落在她身上,“什么时候?”

  陆相思有些懵:“啊?”